黯淡无光的眼瞳里,流露出一丝微光。
没一会儿,秦三元便寻来一辆牛车,主仆俩合力将母子俩抬上车,往城里而去。
待到了客栈,严思语又令人找来大夫,为其施诊。
大夫仔细瞅了瞅,摇头:“这不是病,都是饿的。”
“饿的?”
大夫的表情很麻木:“如今这肃州城里,十户有九户闹着饥荒,饿死个把人,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严思语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让秦三元付给大夫诊费,自己走到桌边坐定,等着那妇女醒来。
直到大半夜,妇女方才睁开眼,略略恢复了神智,一翻身,便要向严思语下跪。
严思语赶紧止住她,让秦三元去端饭菜。
那妇人见了饭菜,浑身顿时像凭添了无尽的力量,扑上去端起碗,竟连筷子也不拿,就用手抓着,大吃大嚼起来。
可她只吃了两把便停下,扶起孩子,用竹筷挟起菜蔬,一点点喂进他口中。
很快,孩子也恢复了力气,只是对眼前的一切很是迷茫。
严思语这才道:“你们是哪儿人?”
“肃州郡人,家,在方家巷里。”
“家里都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