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一黑衣人立在暗处,两眼精光闪烁地看着他。
“吴某藏头缩尾?”借着酒气,吴铠冷笑,“只怕阁下也好不到哪里去,若不然,为何不在白日里,自前门而入?却行这等苟且之事?”
对方朝前走了两步:“只因此事关系将军身家性命,故此在下夜奔,实为将军着想。”
“说来听听。”
“如今,将军执掌天下兵马,凡一兵一卒的调动,无不唯将军之令是从,然则将军多年以来,我行我素,于帝王驾前,于同僚之中,颇多积怨,倘若将军一朝失势,后果可想而知。”
“所以呢?”
“若将军不想招致杀身灭门之祸,现下倒有数条路可走。”
“吴某洗耳恭听。”
“一则,将军拥兵自重,取天下而代之,然将军年事已高,北皇却年盛,此途不可取也;二则,将军自铩羽翼,以求林下归老,此策虽不佳,但以将军的名望,还有北皇尚存的仁慈之心,当可行也;三则……”
“三则是什么?”
“便是——另投明主。”
“哈哈哈哈!”吴铠忽然纵声大笑。
对方顿时有些目瞪口呆,抬手摸摸下巴,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