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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主?明主?试问今日之天下,除了今上外,哪有什么明主?真是贻笑大方!”
对方冷笑:“将军手握重权,自然不会把寻常人放在眼里,只怕将来失势,连条后路也没有,却成为天下人之笑柄,岂非累了将军一世英名?”
“名?哈哈哈,”吴铠再次放声大笑,“世间人皆重名重利重色,吴铠一样不重!须知吴铠今生,该得到的,都已经得到,似此等俗虑,岂还能牵绊吴某?”
室中一时默然。
“你走吧。”终于,吴铠悠悠一叹,“今夜之事,吴某只当从来没有发生过。”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对方只得哼了一声,调头离去。
吴铠在室中小立片刻,方才折返卧室。
其实,对于自身处境,对于整个时局,他看得比谁都清楚,但他更有把握的是,只要有夜璃歌在,傅沧泓便断不会对自己下手,纵然他要下手,夜璃歌也定会阻拦,是以,他最多丢官罢职,却无性命之虞,更何况这些年来,他手里经过的钱银多达数千万,他却未曾自取一毫一厘,可谓清清白白,不畏惧任何人,任何事。
再说,半生征战,辅佐君王成就霸业,壮志已酬,不管史册如何记载,他自己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