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退到外边的老残听到响动,匆匆奔进,见着屋中情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冲着西楚泉连连叩头:“我的好主子哩,小的,小的这也是不得已……”
“不关,不关你的事……”西楚泉胸脯不住地起伏,喘息如雷,股股鲜血从齿间浸出,淋淋漓漓地洒在石砖地面上。
“少主,我苦命的少主啊!”老残近前将他抱住,发现他浑身滚烫得厉害,“你,你就将就一些吧……”
西楚泉摇头,眸中浮起几许凄然:“良叔,我这一生,已然是个笑话……难道死到临头,你还要我去得不干净么?”
老残呆住,整个人抖得像风中残叶,只是呜咽着,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空旷的院子里,夜璃歌正端着剑细观,耳中听得那粗使妇人脚步零乱地闯出,眉心微微一蹙——敢情,这么快就完事了?
她刚想自己是不是再走远些,让老残好好收拾,却听殿内发出一阵悲怆的哭嚎。
心内一动,夜璃歌三步并作两步,飞掠而入,却见西楚泉横躺在老残怀中,白色的前襟被鲜血染得绯红。
不及多想,夜璃歌蹲下身子,去探西楚泉的脉息,只觉细若游丝,随时都有气绝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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