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气!真他娘地晦气!”一回到大厅中,西楚雄整个儿便发作了,将桌案上的器具全然扫落于地。
“崖主,”旁立的赵梓阳一脸卑微笑意,“事态发展成这样,不是恰好合了崖主的心意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嗯?”西楚雄冷扫他一眼,眸中跳蹿着一股子阴戾。
“咱们原本的计划,就是让少主接近夜璃歌,再——”赵梓阳说着,抬起两只手,做了个非常猥琐的姿势。
西楚雄朝他那张清秀的脸上看了一眼,忽然发出“咕咕”的笑声:“既如此,你就寻摸个机会,再给他们下点猛料,别让煮熟的鸭子给飞了!”
“是!”乍闻得此言,赵梓阳心中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想推脱不干,却被西楚雄满脸的强横吓没了胆量,只得强咽一口唾沫,揣着颗怦怦乱跳的心,退了出去。
……
后殿厢房。
夜璃歌侧坐在窗边,慢慢地啜着茶,对面的屏风前,老残正往西楚泉的伤口上涂抹着药膏。
打离开后山起,西楚泉再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整个人像只闷葫芦似的,一双冰眸也恢复成死寂的颜色,只灰蒙蒙地映着老残那张衰老的脸,任他摆弄着自己,仿佛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