涪顼脸色涨得血红,手脚都没个放处,正要说点什么为自己挣回面子,却听夜璃歌道:“好像是你的近侍过来了。”
转头看时,果是掌事候田急匆匆奔过来。
“什么事?”安阳涪顼拧起眉头,话音中带上几丝不奈——在自己的近侍面前,他又变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先时的困窘消失得一干二净。
“是太子爷最爱的春山玉雕,被个不长进的小内侍给打碎了……”候田脸色发白,嗓音发抖。
“什么?!”安阳涪顼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心里的火气突突直往上蹿,脱口喊道,“拖出去,杖责五十!”
“可是,”候田目光闪烁,“那内侍还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若是杖责五十,怕就没命了……”
若在宫里,这样的事他是不会禀报的,打碎主子的东西,按规矩是杖责五十,然后再撵出去,只是眼下在摄政王府中,候田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忌讳,才来向安阳涪顼请示。
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夜璃歌停下脚步,有心想听听,安阳涪顼如何处置这事——虽然两年时间过去,她依然记得当初牧城之中,皆因他的一时颐指气使,使得数千将士血染沙场,白白葬送性命。
为帝为王者,比不得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