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不能意气用事的,倘若安阳涪顼这宗毛病儿不改,只怕璃国的前途,着实堪忧。
依着安阳涪顼的脾气,的确不会放过那个小内侍,不过他似乎也注意到了什么,眼角余光往后方瞅了瞅,瞧见夜璃歌蹙眉立在树下,并不曾走过,立时改了主意,道:“既如此,便只打他十杖,罚去劳役房做苦差吧。”
“奴才遵命!”候田舒了口大气,亮着嗓门答应,又远远朝夜璃歌投去一记感激的眼神,这才转身去了。
这奴才,倒是有点意思,冷睨着他的背影,夜璃歌暗暗点头。
“璃歌……”安阳涪顼折身走回她跟前,眉宇间的神情,依旧有些惴惴,“我这样处置,可妥当?”
“你自己觉着呢?”夜璃歌不置可否,反问道。
安阳涪顼抬手抓抓后脑勺,脸上浮起丝局促的笑。
“你现在是太子,以后便是皇帝,这御下治众,乃是门大学问,轻了失于宽仁,难于服下,重了则让人心生忌惮,不敢对你实言以对……关于这方面,你好好向摄政王请教律令之事吧。”
“我知道了。”安阳涪顼点头,“以后会处处留心……你今天,会在府里吗?”
“……会。”夜璃歌本想冷言禁之,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