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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完了?”夜璃歌往左右看了看,不欲引起来往仆从们的注意,往旁闪在树荫子底下,“那我考考你。”
“你说。”
“若你亲政,当下最急办的三件事,是什么?”
“废除甲兵制;轻徭薄赋,与民休生养息;整顿边备,以防他国来犯。”
“嗯。”夜璃歌点头——倒是料不到,几日光阴过去,他多少有些长进。
“废除甲兵制,必会遭到手握重权,多年得利的武官们强烈反对;轻徭薄赋,丰盈的国库会因此馑匮;而整顿边备,又需要大宗银两,当此困局,你又当如何?”
安阳涪顼鼻上溢出颗颗汗珠——前一问之所以答得出来,多半还是因为在夜天诤那里听了一耳朵,并不是他自个儿的主张,至于这后一问,他是从来没有琢磨过。
所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安阳涪顼虽担着个太子的名衔,却从来没有着理过政事,对于璃国眼下的政弊民瘼,可谓是一知半解,哪敢拿到夜璃歌面前来卖弄?
瞧他一脸窘样,夜璃歌倒也不好恣意为难,遂话锋一转:“是我苛求了,太子不必放在心上,这求学与治政,原本都是急不来的,太子只要真心用功便好。”
安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