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再有十几米就是山崖,这是野地,没有任何标记,只有熟悉路线的熟手才能识出。
江鹤繁耳中一阵轰鸣,呼吸紧上来,全速追去,冰凉空气渗出细小的锋芒刺激鼻腔。
何风晚似有警觉,开始减速。
江鹤繁不虞有此,差点从后撞上她。
何风晚一个急停,大叫:“你偷袭我?”
江鹤繁摘下护目镜,直视她,训斥:“你再往前几米,就真该粉身碎骨了!”
“我知道的,我都减速了。”何风晚不齿,“这样的地形以前滑过。”
“别闹了。”江鹤繁眸色冷厉,“跟着我,是指不能超出我周围三米。”
“……”
“我让你滑,你再滑。”
何风晚不服气地翻翻眼睛,还想说什么,江鹤繁已起步。
她只能跟上,问:“其他人呢?”
“走了。”
“不是说同路的吗?”
“我和那边导滑商量了一下,不同路了。”
“不打个招呼吗?要是他们发现我们不在了,会不会担心?”
江鹤繁减速,围着她绕一圈,用雪杖往某处一指,说:“你还能赶上,想去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