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雪板上的固定器后,庞默要帮何风晚除去雪鞋底部的积雪,但这一步要抱起她的脚。何风晚抗拒地缩了一下,说着“我自己来”低头清理。
麻利地穿上雪板站好,何风晚捕捉到江鹤繁来不及收回的目光。
她挪几步过去,仰头问:“你们商量好了吗?我都等不及了,什么时候开始滑?”
江鹤繁说:“他们开始了,我们就跟上。”
奇怪,为什么不能我们先开始?
何风晚满腹狐疑,可隔着护目镜,又看不出江鹤繁眼里的情绪。
她快忍不住了。
滑雪是有瘾的,体会过飞翔的感觉,一辈子都无法戒.断。
好在瑞士导滑很快冲下,庞默和同学紧跟其后。江鹤繁才刚滑出,何风晚已如离弦之箭“嗖”地一声从他身畔蹿出。
她驾着雪杖,身轻似燕,灵巧地避开树丛,却也没跟着庞默那队,暗自拐向不知什么地方,须臾没了影。
江鹤繁不得不赶紧跟上。
层层黑色的树影急速掠过,他盯着前方缩小的人影,突然闯入一大片纯白的空旷,先前的景色像遭抹平了一般。
平整的雪地上,何风晚俨然雪疯子附身,纵情划着弧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