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没什么人说话,吃得沉闷。
饭后,一家人坐在大堂里话家常。说是这么说,不过是某些人讲,某些人听。
母亲布满褶皱的手抚了抚她的,“好好跟陈溯过。我给你拿了盒治冻疮的,每天涂点。过年就别回来了,去他爸妈家吧。”
沈冬哥哥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冷淡地说:“妈,别多话了。都是别人家的人了。走吧。”
母亲嗔怪地看他:“怎么说话的?就算嫁出去了,她也是你血浓于水的妹妹。”
他哼了一声,余光瞥了眼陈溯,有不屑的意味。沈冬听见,他咕哝了一声:“死聋子。”
手又开始痒,却不是因为冻疮。她想扇他。
陈溯提着一麻袋的菜,背对着他们。是呵,他们欺负他听不见。
回去时,天黑透了。
车上,沈冬按下车窗,说:“过几天,我哥就结婚了。”顿了顿,加上句,“用你的钱。”
风猛地灌进来,声很大,将她的声音都吹散了,叫人听不分明。
“我知道。”他侧过脸,没看她,半边脸隐在阴影里,沈冬看不懂他的态度。
远山陷在朦胧里,连轮廓也看不清。风呼呼地吹着,裹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