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吠得更厉害。这世道,连狗都是挑软柿子欺负。
沈冬稳住心神,贴着墙沿走。
她穿着靴子,踩到了凝成冰的雪。疯狗慢慢转过头,幽暗、充满戾气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她屏住呼吸。
它摇了摇头,耳朵抖了抖,抖落了雪,走得很慢。它的爪子,扬起,落下。眸子闪着光。
她取下书包,挡在身前,呼吸变得急促。
蓦然。有个男人跑出来,飞快跑来,狠狠地操着钢棍,往疯狗头上砸。血珠飞溅。血染红一片污雪。那种色彩令人作呕。
沈冬抬头,陈溯额发搭下,吁吁地大口喘着气。
狗已经倒了下去。
*
小年,陈溯开车带沈冬回老家。
陈溯问:“想不想你爸妈?”侧头,看着她。沈冬摇头,眼神有点茫然地看着窗外。
“今天过小年,过了小年就是年,”他伸手拍她的头,“别苦着脸。”
沈冬没做声,低头挠自己的手。
陈溯抓住她的手,“别抓,越抓越痒。”
她呆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陈溯叹了口气,没再管了。
她爸妈做了丰盛的一桌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