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头部,如果还不醒,只是她不想醒。
我甚至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她的脚尖微微颤了几下,不动了,像极了那个意大利女孩。
她是个妓女,可我第一眼就喜欢上她了。
那天我卖出了第一把将近做了500个小时的琴,只有600里拉,我想给我漂亮的姑娘一顶帽子,虽然这些连那顶帽子上的羽毛都买不起。
女人都喜欢金子,父亲常说。
她们不喜欢吃苦。
如果能吃苦,如果想宠爱她,也不能让她吃苦。
我停下在琴板上涂抹茜草根染料的手指,发现音孔地方的色上得不太匀称。
这太扫兴了!
我盯着手指上深红的染料,想起我曾经那矮小的蜗居之处,还算干燥的地下室,木门开关会吱呀作响。
我看见她跟一个陌生男人在我们亲热了无数次的床上做着下等事,然后拿起一块挑选良久的巴尔干半岛枫木一下接着一下砸向那个男人的后脑……
血迸溅的到处都是,他甚至没哀叫出哪怕一声。
她跪在我面前抱着我的腿求饶。
她说她只是想给我买一块模板,她不知道好不好,只说那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