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里也看不出别的花来,可他不同,白脸金瞳,穿身玄色,像个行走的大灯笼。
灯笼貌美,饶是她一把年纪,也不能盯着年轻小伙子一直看。
她把盒子塞进他怀里,一副划清界限的态度,“燕公子若有闲情,可以在这边转转,我家下人是土生土长的苏州人,人情地貌最熟稔。今日先早些歇息吧,家里地方不大,还得您委屈一晚。”
她搀着谢宝林往回走,话说得体面,事也做得漂亮,料想他也是通透的人,不会从她的口吻中听不出来言下之意。
可他就是要撕破脸皮,给她看看自己昭然若揭的坏心思。
“谢夫人,有一点您说的不对,燕某做这些,不是看在敬兄的面子上。”
谢夫人手一紧,把醉醺醺的谢宝林捏得直哼哼,她厉喝一声,“瞎哼唧什么,不能喝酒还要逞能,显摆你嘴巴长。”
燕回一噎,她又和颜悦色地道,“我扶溶溶她爹回去,见笑。”
他紧走两步,把装银票的盒子不由分说地塞回侍女手中,谢夫人心里打鼓,手都急出汗。
“燕公子不要客气,只是些薄面。”
“不是客气。”他斩钉截铁,“燕某做的所有事,不是为了钱,更不是看在谁的情分上。是溶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