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且。可燕回看向她的眼神也做不了假,他的事迹在金陵的后宅里口口相传,夫人们说起他,不外乎是过甚的姿容和艳情绮闻,仿佛如此天作之合才能不浪费一场披风戴雪而来的北国风光。
人就是如此自私。她可以饶有兴味地听别人嚼舌根,却不能容忍谢溶溶深陷泥淖。
谢宝林喝醉了拉着燕回的手说了一通敬府的坏话,说自己被啄瞎眼,只当敬廷是个好的,忘了后宅倾轧是钝刀子磨肉,真正的杀人不见血。谢夫人从后不动声色地抽回他的手,燕回对上她的目光,心里一跳,
“谢夫人。”
“燕公子,我听苁枝说了,你看在敬廷的面子上对溶溶多番照料,又亲自把她送回我们身边,恩情无以为报。”
她接过侍女手中的攒金盒子,把他的表情一个不落地看在眼里。
燕回没伸手,明明是夏日的暑风,却吹出了他心底的凉意,“夫人这是何意?”
“这是我们当爹娘的一片心意。燕公子不用不好意思,谢家虽然垮了,可圣上慈心,给我们留了条路,不过是些银两,你多方打点劳心费力,还请笑纳。”
两个明白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意图。
谢夫人还是第一次与他打交道,寻常人眸色较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