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对墙外的春景并不抱以期待。而他需要做的只有耐心等待,等待那堵墙塌掉,等待她不得不探出头来。
她有一身那么合他口味的皮肉,再多等一等又有何妨。
所以到了晚间谢溶溶欲言又止地拿余光瞥他,抱着兔子坐立不安时,他主动提出去多要一床被褥,蜷在地下靠着火炉睡。
谢溶溶有些过意不去,她原想晚上继续趴在桌子上,只想要昨天他搭在脚上的小被子,却被燕回抢先一步做好人,他穿着灰白麻布衣,外面套着丝绵长袄御寒,垂眉敛目在地上打地铺的样子和那日的满眼淫邪欲念判若两人。
她面对着墙,心想,他规规矩矩的也没什么不好啊,又想到明日或许就能回家,躺在锦缎鸳鸯被子里,抱着香香软软的阿鱼靠在敬廷怀里,那才是做神仙都不换的日子。
燕回在黑暗里听着她绵长的呼吸变平稳,动作轻巧地起身走到床边,坐在床头摸黑看着她的睡颜。屋里也并非什么都看不见,从窗户纸透进来的月色明亮又皎洁,他不用出去都知道门外的一地乳白色雪光定是像一条缥缈的云桥,银汉迢迢,铺出一条通往蟾宫的路。北国的雪夜他看了二十多年,大多是凄清又哀冷的,还从来没有一次像今日这样有兴致端详着另一个人,更难得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