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着一个生命?记得以前我嫂子怀孕时,全家上下都高兴坏了,把我嫂子当什么似的供着,辞职在家,一日三餐都是大补,嘘寒问暖,俨然全家的特别保护对象。当时看她那个幸福的样儿,都嫉妒了,也憧憬过自己怀孕时的情景,心想一定会有疼我的老公,慈爱的公婆,幸福的家庭,健康的宝宝。可是现在呢?虽有疼爱我的关沙,而且我笃定他会坚持让我生下这个孩子。可是生下来以后呢?没有幸福的家庭,没有快乐的童年,没有良好的教育,像他一样在这不见天日、血风腥雨的金三角厮杀拼抢,做个毒枭?不!我绝不让我的孩子生活在这样的邪恶环境,所以,还不如现在就扼杀他。
关沙进门,见我又躺在床上,赶紧过来问我看病的情况,我说没什么事,吃了巫医给的药丸,感觉好多了,睡一觉就没事了。关沙听了稍稍安心,坐在床边握住我的手,静静地凝视我,他那线条刚毅的侧脸浸润在暗暗的柔光之中,眸光深邃,眉宇间凝结着的担心、忧虑是那么明显。我不由心头一痛,只觉得说不出的凄凉,今生今世,我还能结婚生子吗?也许若干年后,有那么一天,我会想起,曾经我和一个叫关沙的男人有过一个孩子,我的第一个孩子。想到这,眼泪几乎就要夺眶而出,我拼命忍住,起身抱住关沙,头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