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伤身。七姑娘可劲儿往她碗里夹菜,好言好语相劝着,奈何实在劝不住。
这像是长久以来,顾臻最后一场宣泄,于离京之际,最终爆发出来。她心里也是明白的,此一去,与那位,便是千山万水,渐远到,他终会忘了她。而他会成为她心口抹不去、忘不掉、更好不了的一道疤。
眼见她不要命的灌酒,七姑娘无法,只得一手盖住她酒碗,强硬的,说什么也不许她再喝。又叫春英撤了凉了的饭食,重新上热菜。
“嫂嫂,你命真好。你不知道,天底下多少女子羡煞了你。”
顾臻面颊通红,脑子发晕,索性挥手推开面前碟碗。烂泥一般,一骨碌伏在案上,侧脸压在手背上,痴痴笑起来。
说的是羡慕,吐的是苦水。
七姑娘起身坐过去,拿绢帕抹去她眼角沁出的泪珠,却是越擦越多。
这时候再劝也无用。
四姑娘心里打了个结,而她非是解铃之人,讲再多的大道理,顾臻也听不进去。与其说她不想听的惹她大哭,不若静静等她发泄。有时候,痛痛快快哭一场,过后,心里会好受很多。
晚间回内院,七姑娘先到诜哥儿屋里瞧了瞧。之后回屋,他已沐浴更衣,在榻上翻书等她。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