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么一副知错悔恨的模样,这气也撒不出来。
“大人您生妾身的气了。”不是问他,而是垂头丧气,自个儿认定了,啄啄脑袋。
他不是没在此事上提点过她,可她屡教不改,仗着他纵容,何时当成回事儿。
他是该气她的。
这一声“大人”,她唤得可怜十足。口气像极她早年犯错,呆呆杵在他面前,聆听他教诲。
只手上不停,仍旧一板一眼专注按摩,仿佛异常忧心他腿疾会发作得厉害。
揉着揉着,见他还是不吭声,她眼皮耷拉着,眼眶慢慢儿就红了。以为他受凉不说,腿是真的遭了罪,她比谁都心疼他,心里也跟着难受了。
赌咒发誓这毛病一定得改,却不知自个儿委屈瘪嘴儿的模样,看在他眼里,只引得他怅然一叹,抬起手,轻抚她发顶。
“罢了。下回在外,非是必要,定滴酒不沾。等阿瑗改过,着实难矣。”
他本也不好酒,无非场面上的应付,推便推了。
明明是七姑娘自个儿烦的错儿,顾大人这心长偏了,怪罪到旁人劝酒上。这要让那些个一心奉承他的人知晓,还不得扼腕顿足,跪地鸣冤。
听他终于肯搭理她,她倏然抬头,傻傻盯着他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