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毛病在小选进宫那会儿,因有姑姑严厉教导,她怕挨罚,本是改好了的。可后来他急于接她出宫,她刚刚有些个被矫正的习惯,被这么一打岔,还没彻底养成呢,一回他身边,她心头那根儿紧绷着的弦便松了。于是故态萌发,又过上听之任之的舒活日子。
坏就坏在这晚他吃了酒,倦怠之余又淋了雨,人便睡得有些沉。半夜她裹了被子在他身边闹腾,他哪儿来的精力管她?于是如此一来二去,她跟蚕虫似的,自个儿捂了被子睡得香甜,倒把他一双长腿露在外面。
待他梦里被冻得惊醒,一qiē都迟了。
知晓自个儿闯了祸,七姑娘缩着脖子,一旁闷闷坐着待大夫看诊。直到开好了方子,唤冬藤送了人出去,七姑娘这才扣着两手,指头搅来搅去,无比惭愧偷眼看他。
他披了外袍靠在床头,面色倒还好,不仔细瞧,不会发觉他眼底减了分凌厉。只这人板着个脸,一字儿不发,淡淡凝视她。
如此不说话也不训人,颇有几分引而不发的威势,莫名就令她羞愧不已。
“大人您腿酸不酸,疼不疼?”边说小手边摸进被窝,照着管大人教的手法替他揉捏。
那人挑眉睨她一眼,见她霜打的茄子似的,无精打采。便是有心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