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礼,“殿下送来的,算盘,确实比算筹便于计算。”
我点头,“既然好用,我便让人多做一些,你寻个时间,将用法都教给管事们。”
张良微微沉思道,“工坊得利不多,我不明白,殿下为何不将纸售卖得贵一些?”
“自来识字懂礼便是公室贵族的事,书简也都为公室贵族所有,竹简笨重,帛书昂贵,都非黔首可以染指的。既然如今有纸这种便捷的东西,何必再次向黔首关上大门呢?”
“有教无类……”张良喃喃道,“我倒是不知道,秦王后殿下会有这样的想法。”
您这话听着像是夸我,怎么还有点阴阳怪气的。我摇了摇头,不跟沉浸在亡国之痛中的叛逆少年计较。
“纸价只是一方面,实际上我还有另一个想法。”
有女侍急匆匆地走来,恭恭敬敬行了礼,凑到春耳边说了几句。
我微微皱眉,“什么事?”
春凑到我边上,低声道,“韩式公子……自尽了。”
我愣了一下,只觉得手上的桂花酒也失了香气。
张良捻着黑子下了一颗。
“吧嗒。”落子清脆。
“韩式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