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的脸色白了一下,半晌没有说话。
“今日便到这儿,你先去休息吧。”我知道他无心再下棋,便扶着春的手起身。
他好像没有听到我说话,直到女侍开始收拾棋子,他才突然站起来,“他、他为什么……”
我虽然跟韩式算不上什么感情深厚,到底也是熟识的,如今心里也隐隐不适,“还能为什么,因为一个月来了两波救他的人,他要是不死,说不定还会来第三波第四波,墨家的人是都想死在咸阳吗?”
真就葫芦娃救爷爷,一个接一个送呗。韩式又不是被判了死刑,从长计议这几个字是不懂吗?
“他们都受过韩式的恩惠,并不吝啬舍命救他。”张良慢慢道。
我摇了摇头,抱起边上不明觉厉的扶苏,婴儿的眼睛里永远很纯净,有时候也很让人羡慕。扶苏啊,珍惜你无忧无虑的时光,你的一生,注定与纯净二字无关。
赵偃死了,太子迁在权臣郭开的鼎力支持下即位,为赵偃上谥号襄,称悼襄王。
刚刚即位的赵迁还未及冠,一时赵国朝局动荡。
“让我想起了当年…王上刚刚即位的时候。”我靠在嬴政的胸口,慢悠悠地道。
他的手正扶在我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