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多见我几面。”
像个小小的承诺,韫倩歪着脸窥他,心照不宣地把眼挪向小小的洞口,黄澄澄的阳光落满在崎岖的山石上,璀璨中,似有燕渡柳花,鸟啼芳树。
却是幻觉,眼前不过是日薄崦嵫,夕阳残灺。
残灺的静光内,花绸似个木偶安坐在床畔,从天不亮给提到了单家,进门拜过祖宗,请入屋内,便在这里等着黄昏行礼,礼毕,仍被乱哄哄的人潮托回房中来,又坐了半日。
这半日,热闹恍隔关山,隐隐约约听不真切,屋内死寂一片,铜壶终催逼得残阳湮灭,小窗又添星与月。
椿娘伏案打瞌睡,红藕执起钳子翻翻炭盆,推到花绸脚下,花绸却笑,“我不冷,这里坐一日,坐得人燥燥的。”
“那姑娘可饿了?”红藕搬来杌凳跟前说话,“这一日,姑娘也不得空好生吃口东西,要在家,这时辰都该睡了。也不知太太怎么样,没个准儿,这会子在帐里哭呢。”
屋子里点着二十二盏金莲灯,花绸揭下盖头来,抬抬冠儿松快片刻,又安戴好,“我娘最是爱哭。也难为她,今儿这样的日子,又是应酬各家夫人奶奶,又是调停各处,累得人酸腰乏腿的,只怕也没功夫哭了,必定沾枕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