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光里独特的草木腥甜。
“你瘦了些,”俄延半日,施兆庵扭过脸来,笑音里带着丝丝缕缕的叹息与怅然,“脸色也不大好,是昨夜操劳的,”他顿一顿,轻轻地戳破了横在中间的难题,“还是卢正元对你不好?”
崎岖的洞顶跳跃着几点光斑,不知是哪里投映的水光,还是韫倩身上璀璨的珠光。她的笑脸,被这些光点衬得华美苍凉,“我也不知道他对我好不好,没人对我好过,怎样才算好呢?”
几个简单的音节像刺扎了施兆庵一下,他盯着她,连她的手都未曾碰一下,一开口,却说出些没头脑的话,“倘或是我娶了你,一定将你捧在手心,半点儿也不叫你发愁犯忧,养得你白白胖胖的。”
闻言,韫倩嗤嗤笑了,笑声汩汩泉涌,琤琮动听,“你拿我比猪啊?”
“岂敢?”施兆庵架高眉,逗着她,“若说钱,你嫁了卢正元,自然也不缺,我能有什么可讨你高兴的呢,只好这样说罢了。”
又一阵沉默,韫倩低着脖子,侧颜的弧线似一只蜷缩起来的雪白幼狐,带着某种脆弱的诱惑。她暗里瞥他一眼,再一眼,直接得不像个受教养的小姐,“见你一面就让我挺高兴的。”
他紧跟着便道:“那我必定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