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况且有亲,终归少不了来往。”
奚桓想泼口骂,却不敢,闷头耷脑地在他背后探听,“单家来过礼了?”
科考临近,奚甯也怕他分心,在前头笑,“倒还没有,你打听这些做什么?你姑妈的婚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小辈操心,管好你自己的事儿要紧。”
这就是他头一桩要紧事,奚桓在后头欲言又止,满腔的话等待着可乘之机,一天接一天,等到了焦金流石的六月。
倘或奚桓肯抽个空亲自去一趟单家,大概就会知道单府里有多热闹,一头大张旗鼓地筹备聘礼,一头乱着广迎贤客。
单煜晗荣升太常寺少卿,虽素日少与人往来,也难免有几位同僚祝贺。几位寺丞亲自送了八盒礼,太常寺卿亦送来些东西,少不得还有范贞德亲自送来几件古玩字画。
满堆豪礼里,单煜晗里头挑拣了一副王献之的字使小厮毕安包好暗里送予潘凤,且嘲,“潘凤最好个风雅,满口里诗书,满肚子金银,实在可笑。这个正合他意,送给他去。”
正说来,外头小厮又送来两张贴,一张潘凤贺来,单煜晗接了打开,不过是两句恭贺之词,他仍到案上,“我想着送他礼,他想着来贺,倒虑到一处去了。”说毕旋到书案上写贴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