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晷渐倾,晚风卷帘,彩玉下宝殿,汗溶溶干了翠罗帕,有些见了凉意。时下吃过晚饭,韫倩见天色已晚,便与花绸惜别。花绸款留不住,只好将其往外送。
风雨湖畔残阳红满,花绸挽着她的胳膊,不禁离愁满怀,“你身上千万记着擦药,如今在卢家也不愁吃喝,便要好生保养,还有,避着那卢正元些,我看你再叫他折腾下去,早晚身子亏损。”
韫倩半应半愁,“你放心,我这条小命虽不值钱,可我自己晓得珍重,你包的衣裳我回去就给了樱九。那丫头长得也算有几分姿色,给你的好衣裳一衬,难保卢正元不起心思。老天爷,我只盼着他起心思,放我一身自在才好。”
“也不好,”花绸又叹,抬手折断一枝细柳,“倘或他久不到你屋里去,你没个孩子,可怎生使得?”
韫倩倒颇为无意地笑,“这个你放心,他一把年纪,还能折腾个几年?纵然我没个孩儿,未必他还会把我休了另娶不成?就是他有那个心,也没那条命,无非是多养几个小的罢了。嗳,我还就怕他不养,养起来无非是散几个财,怕什么,我一个人使得了几个钱?他多多的养才好,轮日子轮到我屋里一月也没个三两天,岂不是大家轻便?”
“那他另几房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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