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了一瓯甜瓜,冯照妆拣一块咬一口,朝婆子推一推,“不过是丢一个金疙瘩,哪值得这般兴师动众?她姓范的就是想趁势赖在你们头里。下梁不正,就是我这个上梁歪,拿了我的把柄,就好把这府里管事的,都换了她的人才好。”
“那依太太的意思,还是告诉姨娘没找着就成了?”
冯照妆摇扇不吱声,对面云窗霞阁,晴丝昏昏,黄莺雀跃蹦跶着脚,一跳,便跳过去好几日。
西风絮絮,一晃初秋,那范纱雾遗失的金锁不知埋香何处,庄萃袅找不见,急了几日,只得作罢,又张罗着另打一只,此事姑且混过。
混到十里荷香店,霞光入帐,清秋满窗。
自入了秋,花绸早起咳嗽两声,暂把针线停住将养两日。这日洗了头,披襟散发坐在廊下,正摇着把蒲扇纳凉,忽见椿娘院门进来,腮浅额黄的嫩脸上笑个不住。
花绸抱着膝靠着廊柱子笑道:“哪里去得了什么好?这么高兴。”
那椿娘款群走到廊沿外头,趴在阑干上,“我到大少爷院儿里与采薇说话,听见大少爷病了,哼哼唧唧的在床上,就是不爽快。”
“怎么病了?”花绸忽地放下腿,额心轻蹙,稍刻复抱膝欹回柱子上,一敛起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