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我一声。我管着各屋里的扫洗,要是找不见,少不得拿我问罪呢。”
这厢说着,归到二房冯照妆屋里。那冯照妆刚打发了儿子溪涧午睡,听见动静卧房里踅出来。
穿的是云雾绡对襟长衫,水粉揉得滑腻腻的脸上起了香汗,执把百鸟朝凤的桐叶绢丝扇轻摇着,落到榻上,“可打听出来了?”
“都问过了,谁都说没瞧见!”林婆子跟着打了水晶帘进偏厅,榻前将对眉挤出千烦万难,“要不,将那日乌宝斋里伺候的、扫洗的丫头们都提出来,挨个打着问,保不准是谁见是个金疙瘩,捡了窝藏……”
冯照妆将扇止住,轻拍在案上,狭长的眼往上微剔,“我看你是个糊涂人。”
林婆子稍怔,落在对榻,“那依太太的意思?”
“这丢的既不是咱们的东西,又不是咱们的亲戚,急什么?他们来问,我们不过按理查一查,倒为了外人,打起自家的丫头来?各房里扫洗的事儿是你管着,倘或真格在你管的丫头里拿了脏,你怎么见人?甭说你,就是我在姓范的面前,也抬不起头来。”
婆子筹忖半晌,恍然将下巴轻捣,“真真儿是这个理,我先前倒没想到这一层。”
“哼,还有你想不到的呢。”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