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怀中蹭了几下,轻轻地闭上眼睛。
自始至终,都毫无防备。
薛放离见状,替江倦拂去散乱的头发,他漫不经心地开了口,像是在与江倦说话,也像是在与自己说话。
看看本王还能再等你多久。
江倦睡得一无所知。
他几乎一闭上眼睛,就沉沉地睡了过去,唯有睫毛轻轻地晃动了几下,终是归于一片沉寂。
梦境正香甜。
承德殿。
大皇子薛朝华正端坐在棋盘边,与一人对弈,身边的张公公悄无声息地走入,附在他耳边低语几句,薛朝华听完,眉头直皱。
知道了。
他点点头,大抵是心烦意乱,薛朝华再静不下心来对弈,执在手中的棋子重重一落,与他对弈的人抬起头,安平侯问道:殿下,怎么了?
薛朝华叹了口气,还不是为了刑部侍郎李大人一事。
前一阵子,李侍郎之子李铭在书肆出言冒犯离王妃,依照律令,以下犯上者,理应当斩,但此事说大可大,说小也可小,李侍郎又为薛朝华母族的旁支,于情于理,他都应该求求情。
实际上,薛朝华也尝试过了,只是上一回求见弘兴帝,没赶上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