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山县署后邸,酒还没喝多少,漆雕又哭得好凶。
礼山五雄中他是老幺,四个兄长一时间莫衷一是,不知如何解劝。
长兄望云端想了半天,劝他一句:“大丈夫脑壳掉了,碗大个疤。堂堂县令,哭的哪门子,丢人不?”
不劝还好,这一劝,他越发来劲了,嚎啕道:“大哥 、二哥、三哥、四哥,我老家也曾有四个哥哥,也曾有父母双亲。我进京赶考回家,却全部归天。看到你们,我悲从中来。如何哭不得?硬是要哭。”
他嚎叫完,索性躺在地上,撕心裂肺悲恸。
什么,这么一大家,全数归天!他家到底是怎么回事?搞得四位哥哥心惊肉跳。漆雕又的夫人许氏、女儿卉妹纷纷过来,拉也拉不动。
众位赶紧强行将他拉起。漆雕又扑入大哥望云端怀中,胸口颤抖,双肩耸动,停了好一阵,才平复了情绪。
他这一通哭,弄得老老小小十几位噤若寒蝉。满屋子静得要命,恨不得有一根针掉下去,都能听见。
解铃还须系铃人。他说出了一番迷案。
漆雕又老家在金沙江边的戎州僰[bo]道县,进士出身整十年。
他进京赶考,却离家五年之久。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