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是欺负我的那一个吗?”苏实真倏然看过来,从斜上方打量,脸被垂落的前发遮挡,语气也喜怒莫辨。
飞快得出正确答案的能力已经和狡辩一起失去,他想来想去,末了开口:“来这里之后,我妈妈一次电话都没给我打过。我去英国后也是。在我十一岁前,爸爸没找到她。那段时间,我妈妈四处写生,不停作画,交没有钱但很爱她、对我也很好的男朋友。我认为她很快乐,她也不否认自己快乐。但其实根本没有。不然的话,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有时候我很矛盾。我很怕你像她,”秦伶忠不疾不徐地说,“但是,我又希望你也像她。”
这样卑鄙的心愿,这样丑恶的实话。
他说:“对不起。”
她回答:“没关系。”
他们原本就是不适合追究谁对谁错的两个人。
只因为都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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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飞宇做了值日生,和同班同学道别,放学回到家,推开门,就看到苏丹青在吃咸菜,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看男女主角在车站的暴雨中深情拥吻,苏实真在大热天里织毛衣,对着电视里令苏丹青感动得眼泪汪汪的桥段发声嘲笑。
走出去,反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