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愿意拿整座城去搏一搏,旁人有再多的不情愿,似乎都成了“不通情理”。很多时候,我明明那么会审时度势,可只怕世间人心再无温柔与善意,便能让我不管不顾地说出一番话。
“我不担心。只是觉得把这么多人搅合进来,有些不地道啊。”
年轻的左相没有抬头,在她身后低眉顺眼的胡季楼主却猛地一怔,宛若呓语般低低地喊了一声我的名字:“步遥……”
很多年前我和胡季楼主上课偷吃零食的时候,她就时常用弯成招财猫似的眼缝去瞄老师。如今她的眼睛只剩一汪泓水般的平静,见我寻声望去,也只是淡而恭敬的道:“帝后多虑了。能帮陛下拔除隐患,也是他们的荣幸。”
在她们嘴里的“帝后”本该是嫁娘才对。她是顶替我进宫的人,也是君尽瞳在她与我之间,被选择的那方。可君尽瞳却默许她们这么叫,像是要抹杀掉嫁娘的过往,将我扶到原本的位置上来。
说来可笑,兜兜转转的逃离,我还是过上最讨厌的生活。
君尽瞳牵着我的手离开街市,快到城墙楼的时候,子时也到了,我上了城墙楼,听他在耳边又说了个消息:“滕龙走了。”
他的语气很平静,尽管按“臣为君纲”来说,滕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