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彼此纠缠中磨碎了所有的温柔。
我咬了咬牙:“君尽瞳,我求你了。”
君尽瞳适才缓缓抬起手,按在我头顶,这一掌下去,我毫无生机。
我闭上了眼,从未有这么一天,我会迫不及待地寻死。
“陛下。”朝霞宫外的苏静竹却在这时唤了他,“兑州告急。”
他一声叹息,似对我说:“终究是,舍不得。”
君尽瞳走后,那那扒着我的药桶,哭得泣不成声:“娘娘,你别怪爹爹。他也苦……”
“我谁都不怪。”我喉头哽了一瞬:“我又何尝舍得……”
舍不得啊,阿真,师姐,师兄,还有我的……公子啊。
我不知道是怎么扛过这个夜晚的,这次发病来得迅猛又霸道,根本不给人喘息的机会。我的嘴里填满了君尽瞳的血,有些是我发狠撕咬他手背,有些是他割了掌心喂我,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异类,可能世人说得对,非我类者必为妖。
我虽不是妖,但也仅次于妖了。
体内一半是离虫嗜血带来的魔性,一半是融合四个转世六身带来的神性,将我自此一劈为二,任我精神也时常分裂。
方才还一心求死,转眼身体适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