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帝好说歹说也说不算他,只好把心一横,也放出狠话:“你们天族难道就没有过错吗?”
“怎么滴,荒帝老小儿,你还要跟我掰扯掰扯?”天帝袖子一捋。
“掰扯就掰扯。我忍你好久了,明知道鲛人对我帝后不好,还带鲛人来上门羞辱,什么玩意儿,我呸。”荒帝也不甘示弱。
我从未见过荒帝这么有骨气,他在天帝面前装老实人那么久,如今撒泼打滚的模样还挺有趣。我就这样拖着腮认真看了一会儿,期间听到他们提到“西方佛”“梵天叶”的字眼,恍若一瓢温水从头浇到脚,忙问:“是不是素蓝有消息了?”
时隔五百年,我第一次主动提素蓝二字,他们以为我快念不出这名字了,就像我几乎忘记自己叫卿回,不是叫勾阵。
天帝烦我至极:“滚开!”
我不依不饶地追着:“快说啊,是不是素蓝有消息了?”
“卿卿。”荒帝犹豫着开口:“世间不止一块白端玉,也不止一株梵天叶。作为西方佛教的传经者,他们遍布凡尘,如果你觉得他还有可能重生,可以去尘世里找。”
他以为我会神色黯淡,一如之前一样,对一切失去兴趣,只顾着蜷缩在长明灯前,一遍又一遍点亮素蓝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