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歌有些无力地用手支着额:“你到底有没有心。”
我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滕歌为什么要这么说:“你说没有就没有罢,反正也打不过你。你别打我就行。”
滕歌不说话了。
我攥紧衣襟,蜷缩在角落里,隔了一小会儿才敢唤:“师兄。”
“滚。”
“稍等。”现在被撵下马车,才是里子面子都没了呢,我只得守着闭目养神的师兄,感叹人心叵测。
等马车晃晃悠悠到了滕王府门口,我继续天人交战、左右为难,师兄叫我滚,我在王都除了这没有别的落脚点,滚还是不滚,这真的很难抉择。就这样挣扎着,看滕歌顿也不顿地抬脚进了门,我刚转身准备睡大街,便听见他不咸不淡的道:“滚进来。”
“好。”我立刻堆着笑脸,跟着滕歌的脚步,进了门。
翌日。
我是被窗外清脆的鸟叫声吵醒的,缓缓地坐起来伸了一个懒觉。许久没睡得如此踏实,就是床铺软了些,放在未从军之前,我会开心得睡死过去,可惜放在眼下,只觉得柔软得很没道理啊。
浑浑噩噩的走到滕歌的书房,见他批了一晚的公文,正端着莲子羹慢悠悠的喝着。我打开桌子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