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眼瞧见回王把酿的酒埋进桃花树下,眼里满是不舍,等再抬头,即刻恢复成精明矍铄的模样,仿佛刚才一时呓语的那个寂寞老头,从不存在这无情的深宫中。
他用那双明明闹得乌烟瘴气却透着沉色的眼睛望我:“你是个极像宸妃的孩子,有她的恣意随性,也有她的胆识果断,可你却不是她。也绝不能是她。”
“……”
“孤的端儿本该继承大统,由孤亲手将位子传给他,可惜他因为对月瑶有愧,擅自将主棋者的命运接到自己的肩上。他是个好孩子,从没让孤操心半分。他已经毁过一次了,断没有理由毁上第二次。”
“听王上的意思,不会要我自裁在您面前吧。”
“呵呵,孤确定有想过。”他直言不讳道:“只是那样做,会使父子之间生分,不是孤希望看到的。”
我昂起头,直视他眼底的晦暗:“所以您希望卑职怎么做?”
说来道去,老狐狸就是不希望我和白端在一起,想像对花瓣和花蕊那样摘分开。
但他又不愿意亲自动手,便喊我过来旁敲侧击。
我想听他还有什么说词,启料他突然道:“希望你杀了孤。”
我以为我听错了,特意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