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候哈哈大笑:“不必多礼,你们师兄妹三人属实有趣,滕家出常青藤果然没错。”深纹密布的老脸贴近我看,“这么一瞧,你跟滕今月还真的很像。”
“哪里像?”我漫不经心地问。
“对皇权无畏惧,对傩教无恭敬。”他每吐露一字,震得人群振聋发聩。
我望着灯华架着悠悠驶来的马车,半晌答他:“你们说像就像吧,不过有一点还是不一样的,我有着不属于这里的记忆,就像被清清楚楚掰成两半,一半写满童话,一半雕琢岁月。”
漫长时光真真假假,留在这里越久,越分不清哪边的世界才是真的。我看向远方的白端,从心底里发出轻笑:“连我自己也不知道,那些真假交错时发生的事、遇见的人,是不是从没走进我的生命里。”
“如果说,我是说如果,你还能回去呢。”尚候语气平淡地阐述着惊人的事:“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过客有很多,也有拼了命地要去那个世界的人。”
“什么是去那个世界的人?”依稀有什么要联系上。
也许是错觉,当然我并不觉得白端耳力甚好,但他偏偏抬眸望来,眸子里飘着如烟似雾的云霭。
“世事有来有往,你想的还很少。”尚候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