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何不来个痛快。”
我不痛快。
“滕少将莫不是后悔了吧?”
我抬头冷笑:“天赐良缘,岂有悔。”
我最后悔的,应该昨晚打晕丰慵眠,让灯华一并带走。
丰慵眠忽而轻声笑了:“滕儿不用过意不去,若能保你平安顺遂,我娶又何妨。”
严守贵心满意足的走了,临走前我让他留下陈都尉。
陈都尉无言沉默,我看了他半天,没瞧出他是被什么妖魔鬼怪附了皮囊,大概是我当初真的看走了眼。
我提着软剑,绕着他转了很多圈,用剑尖划过他的盔甲:“你不配带扶摇军的盔甲,解下来。”
我真怕他脏了扶摇军的标志。
泼我脏水可以,但别脏了扶摇军铁骨铮铮的军魂。
陈都尉解开盔甲,闭上眼,坦然赴死:“属下知道自己有罪,是杀是剐绝无怨言。”
“你难道不想跟我说点别的,譬如前几天战死的战友?”
陈都尉猛地抬头。
陈都尉有一个志同道合的战友,结成异性兄弟,几天前攻打尚城,不幸身故。
“你怨我不是真心攻打尚城?你兄弟的命在我手里轻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