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理入画阁回来,找六出公子议事。结果离州人在他屋子里开会,就我吃了闭门羹。
这样三回都不见人,多半是白端故意不见。
我自问是个识时务的人,如果白端对我避而不见,离州人又对我心生忌惮,想来想去,干脆睡自己的大觉。
这样又过了几天,我躺在荷花池睡大觉,忽听远处传来极轻极沉稳的脚步声,听得出是白端的脚步声,我却懒得和他碰面,就翻了个身,继续睡自己的大觉。
只听白端缓步走过来,径自在我躺着的亭榭坐下,从池水倒映的影子来看,他确实清减了些,更显出一股韧劲。我枕着手肘想,白端的容貌其实偏冷淡,只是眼里眉间总有那么一丝生动的笑意,让他显得温和从容。
我正想得出神,忽听白端淡淡道了声:“你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索性闭目养神。
白端笑了笑,音色低沉温和:“快入秋了,你这样躺着睡,也不怕着凉。”伸手握住我赤着的脚踝。
我猛地坐起,斟字酌句的问:“你到底要怎样?”
白端微微抬起头,幽深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我:“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顿了顿:“也不知该拿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