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更不高兴的声音:“松开。”
滕歌冷笑:“不松又如何?”
白端一步向前,空气中压力骤然增大,在功力上,他和滕歌势均力敌,仍逼得滕歌额角溢出冷汗,衬得他的脸色有点难看。
我反手拔出滕歌腰间的佩剑,像逃出简山那般决绝的刺向他,只感觉剑尖入体的那一瞬,手上的力道丝毫未受到阻碍,熟悉的血腥气登时喷溅而出,滕歌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没有愤怒,只有平静。
“滕摇,若滕家遭王上忌惮,其下场必然不逊于离州。”他似乎懂得了妥协:“师父待你极好,你应该知道,他离成仙只差半步,谁都不能阻碍他……连我都不能……”
说完这话,滕歌终于松开禁锢我的手,一点点拔出刺进腹中的剑,‘当啷’一声落地,也将我从头到脚浇得冰凉。
滕歌将剑放回剑鞘里,不顾腹部撕开的口子,重新坐回龙纹红桐木椅上,整个人苍白失色。
师姐也脸色苍白。
时逢乱世,说不清谁对谁错。一边是滕家的安危,一边是离州的希冀,她才是最艰难的。
而此时,尚候咳了咳,打破死寂:“虚碧崖不久后开启,离世海高手云集,你们准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