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得愈发不安稳,整个人就像匍匐在一叶扁舟上,随滔天波浪沉沦起伏,醒来浑身湿透。我问阿离怎么回事,他只是沉默不言。
有天,阿离来得很晚。
我坐在桶里,百无聊赖的拨着水,等了很久,阿离气息凝重的从外面回来,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意料中的挽出苦笑:“我是不是好不了了?”
我这么一问,他呼吸一紧,沉默片刻后吐出一句:“小侯爷说你此番征兆……是、是命不久矣。”
这回我很安静,生死攸关之际,一想到阿离先前说的那句话,心就隐隐作痛:“若故事就这样结束了,难道不会觉得遗憾么。”
阿离见我不说话,以为我万念俱灰,猛地抓住我的手臂,却在碰触到伤痕累累的肌肤后,退缩了一下,他沉声道:“你不要难过。”
那我该怎么?高兴么?我干巴巴的张嘴,咧出难堪的笑:“人死如灯灭,轻舟越重山,如果我还有愿望的话,就是想摸摸阳光。”
身和心腐烂之前,我还不甘心沉沦。
只听阿离忽而语气低柔:“好。”
衣角带风,阿离让我站起来,将手摊开。草药顺着肌肤滑落,露出不着寸缕的胴体,阿离慌忙用衣服盖住,空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