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传来水珠的嘀嗒声。
一离开药水,身上说不出的疼。
阿离托起我的手,动作有些迟疑,似乎在想什么,倏尔轻轻地环住我的肩,让我倚靠着他胸膛,我能感受到他呼吸间怦动的心跳声,和水滴声此起彼伏,奏响一曲使人平静的交响乐。
“我出生的地方是忘山最北边,那里只有连绵不尽的大雪。我曾答应给檀香温暖,让她不用终日面对冰天雪地,后来我离开家乡,独自闯荡,拜了师,跟随师父成为傩教见不得光的蛊士。”
他平静地诉说数年前发生的事:“当时的傩主尚年幼,手段已是惊人的毒辣,他命我师父给滞留傩宫的主棋者下麒麟血蛊,师父知道这是傩教罔顾生命,却还是迫于威胁做了错事。主棋者遭受麒麟血蛊反噬,九死一生,后来被各家救走,师父明白傩主自给主棋者下蛊以后,就再不是盛名远扬传达神谕之人,于是将最后的解蛊之法传给我。”
我一听麒麟血蛊除了剔骨换血和鲛人香骨,还有别的解法,于是仰头问道:“什么解法?”
“那便是用离虫喂养出的血肉躯体,割肉给主棋者食下。”他一字一顿道,仿佛预料到我听后会微微一笑,言语中有些黯然:“我知你猜得到,也不打算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