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神色。
大概细碎的雪地太过恍然,我被淋湿了眼,白端的身影也成了模糊的一朵浮云,透过雪花织成的巨大帷幕,他好像还是最初那般高远圣洁。
我喃喃道:“你不跟我一起走?”
“君候的轿撵就在外面,时至今日我也该放手了。”薄唇擦过我耳畔,寒冷彻骨的话让我战栗不止。
我轻轻推开他,心沉入谷底,血终将不再沸腾。
“好,我去。”我跻身错开他,半步之遥,犹隔云端。
雪下得越来越大,我走着走着,走不下去了。世间尘埃荒凉于心,再回头已是孤舟远伐,处处月隐星沉。任心口的那一点点疼,翻云覆雨的,将我折磨得死去活来。
眼前竹林不知深处,犹如饕餮张开的大口,等我蹒跚走进。
终于,脑海一根弦崩断。
骤然转身,风驰而去,白端还留在原地,讶异的看我跑回来。
我捧起他的脸,将他睫毛迟迟不肯柔化的雪花吻下,打湿我紧抿着的唇瓣。所有悔恨,所有责怪,所有失望,所有心疼,都只能到此为止。我张了张口,冷冷的道:“你我两不相欠了。惟愿各自安好,永不相见。”
白端眸中席卷深沉,我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