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回的冬天来得迅猛又彻骨。
才过半宿,气温骤降,屋外的天空如同霜遮,一时间冷得出奇。花采子塞给我一个袖炉,里面燃烧着半颗呈青灰色的碳丸,泛着淡淡的香气。说是祖传的炭火,耐烧,有异香,捧在手里也不烫。
今日就是山阴地开启之时。吃完干果,我们赶往山阴地。
原先备有三辆马车,花采子跟我和白端挤在了同一辆,从十又不肯离开白端半步,袁书怀以“挤挤更暖和”为由,硬是上了我们这辆车。如今这辆车超负荷行驶,走得比沙漠骆驼还慢。
只有和尚一马当先的赶在前面,绝尘的车轱辘很快消失在浓雾中。
我们四个人大眼瞪小眼,袁书怀为了一雪前耻,主动提出打牌。他神秘兮兮的掏出独家制作,牛皮纸质地,一面粗糙,一面光洁,简单绘制了四个图案和字符。
半鼎香炉燃尽的功夫。
“我出去看看。”袁书怀讪笑地离开,换和尚进来。
一鼎香过后。
“我、我也透透气。”我尴尬地伸出贴满纸条的头:“从十,你试试?”
两鼎沉香如屑,白端啪的一声打完手里的牌,然后自顾自地挽起车帘,坐到我身旁。我僵硬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