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白衣胜雪的男子。
他定定的望着我,在初见时的愠怒之后,眼睑往下一垂,挡住了愠怒之外的所有情绪。他微微转过身,道:“跟我回去。”
白端沉沉的落下这四个字,猛地击中我心尖最柔软的地方,旋即缠住了我的心。我跌跌撞撞的推开白衣人,几步跟上白端,想要拽住他摇曳的袖摆,有惊鸿之音拂过,断了我旖旎的心思:“鱼肉,做好鱼肉就行。”
有那么一瞬,我觉得自己像个乞丐,捡拾着别人偶尔赏赐的关怀,小心翼翼的温暖自己。
我怔楞的看着那道风华绝貌的背影,挪不开眼。
很多年后,我站在沧澜江中,任水流冲洗满身血腥和冰冷的甲胄。溪水微微泛红,灼了一方溪石,远处的人白衣胜雪,披散如夜般漆黑的发,坐在轮椅上看着我。
“我会活着回来的。”我向他保证:“我每次都会。”
“我等你。”山涧溪流,映得他声音干净温柔。
世事总是让人有种被愚弄的肉痛感。
我曾想,若是我从没放开他的手,会不会就没有以后的抽离和疼痛……只怪我当时太年轻,被白端突如其来的冷淡牵动了心魄,我只得快速甩开那人的手,从此背离了一切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