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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十似乎心情愉悦,紧绷的小脸竟露出诡异的笑容:“咱们从哪开始?”
嗯?少年你真有必要对无知的我下手吗?
从十回头:“你觉得呢。”
我一度怀疑他会读心术,不然怎么能看出我满心的不愿和胆怯。
“放心吧,公子说了,留你全尸就行。”从十扬鞭的次数加快了,马车呼啸而过,带走我一片片心碎的声音。
不一会,到达城门外。
从十拴好缰绳,拍了拍车厢让我下车。我掀起帘子一看,四周荒郊野地的,真是杀人越货的好地方,扒着车沿说什么也不下。
我惊叹着从十真敢动手,他没有心肝吗?从十指着路边的一条狗,让我瞅瞅是不是荒郊野岭。我错了,他没有心肝。
他的解释更让人肉疼。
从十在路边随手挑了块木头,一记手刀将木头劈成木板,木屑溅了一身,又拾起旁人丢的黑煤球朝我走来。我强作镇定,发誓不会在气势上向他屈服一步,他瞥见我抖若筛糠的腿,噗嗤笑了:“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我怎么没有,我又不是铁人,雷打不动的。但我不和他辩驳,毕竟命都捏在他手里。
从十没有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