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滚烫,隐约觉得凤凰的血有股杨枝甘露的味道,顺着喉咙滑下,体内是如坠寒潭的冷。
我重重地摔在地上,几乎能听到骨头错位和头颅发出的闷响。
还有极端刺耳的马蹄声。
“公子,有东西掉下来了!”少年稚气的大叫:“这是妖怪吧!血肉模糊的,死了吗?”
回答他的是一个温润的男声:“死了就给她扔下去。”
我拼着最后一口气,拉他的裤脚,那是湛蓝色绣着六棱雪花边:“我还活着。救我。”
“哦?”他蹲下身,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掌纹很浅,摊开:“我与姑娘只有半步之遥,想活就自己起来。”
我真的,要被气死了。
太没有人情味了。
我差点用爬的搭上他的手,这才看清楚他的面容。
这面孔太熟悉了,温和俊美的眉眼,削薄淡淡的嘴唇,他的笑意很深,一眼读懂我眼里的惊愕:“姑娘认识我?”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长得和叶莫真像啊。
昏迷的时候我梦见家门口的泡桐树,它枝繁叶茂,摇曳温柔,有双手牵着我走过斑斓的树荫,那时我以为世上没有灾难,我们没有痛苦,豆浆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