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他没有葬在这儿。分尸之后,他的四肢、头颅与躯体,全让他的仇家剁碎分走了,是炒吃还是做成肉酱,在下一无所知。此地所葬的,是他的囚衣与几缕头发,还有几小块没被拣走的碎骨头。”
“你怎么晓得?”张仪不可置信。
“是在下收捡的。他的囚衣被扯成碎块了,在下看得难受,就到狱中,将他曾经穿过的旧衣全部收齐。在下仍觉不够,恳求嬴虔,将他曾经穿过的大良造袍冕请到一套,一并葬下。”
张仪深吸一口长气。
“张子可想知晓商君是怎么死的?”
张仪看过来。
“是在下害死的!”
张仪刚刚缓过长气,这又再吸一口。
陈轸缓缓蹲下,面对那个土堆,将他与商君之间的恩恩怨怨,包括商君如何奉秦公之命使魏,如何欺魏,如何偷袭河西,他又如何奉魏王之命使秦,如何陷害商君,如何逼他反叛,如何将他活擒,商君如何下狱,惠王又如何将他押到渭水滩上五马分尸,等等一应旧事,如数家珍一般缓缓讲出,听得张仪如闻上古传奇,大呼过瘾。
“张子可想听听商君临终之际与在下的一场赌注么?”陈轸看向张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