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有多久,张仪未出一声。
“张子,”陈轸出声,改过称呼,“数十年风风雨雨,在下总算是活明白一个理儿。”
“什么理?”张仪出声了。
“有一个人至死也未能明白的理。”
“何人?”张仪盯住他。
“今朝晴好,若是张子得闲,可随在下前去望望他!”
张仪的好奇心被勾起,忽地起身:“走!”
陈轸摸膜肚皮,做个鬼脸:“张子吃饱了,在下这儿还在咕咕叫呢!”
“哈哈哈哈!”张仪长笑几声,完全放松下来,一把扯他赶往膳房,看着他饱餐一顿,才使小顺儿驾车,在陈轸指引下赶往终南山脚。
路越走越窄,终至于没有了。
车马停下,陈轸、张仪沿一条溪水溯上,走有百余步,来到一处坟堆边。
这是一个完全被遗弃的坟堆,上面长满荆棘,没有碑文,没有香火,也没有脚印。
陈轸静静地站在土堆边,良久,未出一语。
“谁?”张仪看向坟堆。
“商君。”陈轸应道。
“啊?”张仪盯住坟堆,又看向陈轸,“你……你怎么知晓是他葬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