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一忽啦作鸟兽散,大楚会是什么样呢?在下本为泊客,在楚不过是个客卿,驾车可游天下。在坐诸位,你们能往哪儿逃?你们的财富、你们的祖业、你们的妻女又能逃到哪儿?能像臣仆贱民那样苟且于江湖、偷生于林莽吗?能跪在地上与胜利者谈利求益吗?”
陈轸之问,一声声,一句句,振耳发聩。昭家诸人,包括项雷,全被震慑了。
出宫之后,靳尚投的是王叔府门。
王叔正与彭君、射皋君、子启议论昭鼠的事儿,见靳尚,立起让位。靳尚坐下,将宫中发生的事讲过,尤其提到那件血衣。
“血衣怎么了?”彭君盯住靳尚。
“血衣上面有两个字,一个是‘昭’,一个是‘叔’。”靳尚应道。
“是我让写上的。”彭君应道,“不妥吗?”
“下官未及细看,只扫一眼,看到一处不妥,”靳尚看向彭叔,“写得太规整了。”
彭君倒吸一口冷气。显然,这是他没有料到的。
“血衣呢?”王叔看过来。
“在屈平手里。”靳尚接道,“项雷将血衣呈交大王,大王震怒,旨令屈平、司败与下官协同查案,下官心思只在项雷,请旨他避嫌,大王恩准。屈平